2010-10-29
游郑州商城遗址有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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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•上 游郑州商城遗址有感 ◆ 裴子华 参观郑州商城遗址，完全是无意而为。25日，当我和显忠友因错失飞兰的航班，不得不等待火车开拔而漫步郑州街头时，看看剩余的几个小时实在无法消磨，决定瞻仰一下“二七”工人罢工纪念塔，结果无心栽柳，反而与商城遗址不期而遇。 郑州商城遗址在郑汴路西段，具体来说应该在人民路东段，因为整个下午都在郑汴路活动，因此记住了郑州市的这个名称、这条大道。之前从未听人提起郑州有这么一个去处，因此当我们看见一个貌似公园的场所，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，及至到达一座土堆前，蓦然发现荒草掩映中：“郑州商城遗址”几个大字时，我和显忠几乎同时哑然了，随后，几乎同时惊呼：“真的？”“假的？” “土堆”的东、西及南面是一个所谓的广场，不大，间杂着几棵不大不小树木，除此而外，看不到其它建筑或者相关遗址“博物馆”之类的东西，北面因为土堆及荒草杂树的缘故，不知道有否建筑及商代遗迹。逡巡半响，关于那个叫“商”的朝代林林总总的事体，一股脑涌上心田。 不会是河南人的另一大发现、或者说“发明”吧？现在想来，我这人低俗的很，也龌龊的很。因为当时猎奇与怀疑的念头搅扰的我不能自己，看到有人在“土堆”上散步、游走，想必是没有“禁止攀爬”、“谢绝参观”抑或“杜绝游览”之类的牌牌的缘故罢。 “土堆”东南角有游人攀缘踢踏的痕迹，显然是有人为逃票而“开辟”的另一蹊径。嘻嘻！不才算不得人物，为了口袋中可怜的孔方兄计，今日姑且当回小人吧。于是手脚并用，顺着“前辈”的足迹，跃上土堆，生怕有人陡然间窜出，大喝一声：“呔！买票！”。 上得台来，立马作矜持状缓步而行，随后摇头摆尾故作沉吟，就这么装腔作势一直爬上不足五米的台顶。抵达“顶峰”，放眼四望，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一组护栏，俩位凶神恶煞的壮汉、一个色厉内荏的夜叉拦路售票的场景。至此，读者们足以看透我小丑般的心态和龌龊的想法了吧！唉！真是怀念李白、徐霞客他们四海为家、仗剑走天下的时代。 “土台”上的景色与台下看到的景色没有区别，唯一的不同是我陡增“丈二”的高度。因为高，所以缺氧，因为缺氧，所以迷糊，因为迷惑，我开始怀疑我刚刚做贼般三窜两跳的，真的闯进了商代大门。你看那披头散发的洋槐树，莫不是暴跳如雷的商纣王，丝丝缠缠的藤藤蔓蔓不就是妲己为商王朝编织的温柔陷阱？了无生气，球一样挂在高空的太阳，慵懒的洒下一缕阳光，铺在荒草上，挂在树干上，竟然成为商纣的酒池肉林和跣足炮烙…… 我跟之前一样，漫无目的的走在成汤、盘庚、武丁可能走过、也可能战斗过的地方，近600年辉煌的商王朝，我且记住了助纣为虐，刳比干，囚箕子，为炮烙刑之类的词汇，我知道这样想是对商城是不公的，因此我尽量把目光看得远一些，再远一些，然而在荒草迷离中，我只看到一旁亭台楼阁巍然耸立的文庙，这半截不足一公里的“土堆”，真的是商城遗址，不知道，孔圣人可曾遨游漫步？ 遗址游人寥寥，仅有个把人在匆匆穿越，还有三五个老头老太在做着跟时间老人较劲的游戏——锻炼——想与商城同千古。其中有个老人在抖搂着空竹，身法不太灵活，技法不太娴熟，抖搂出来的空竹发出凄厉的啸叫，一阵一阵的撞向心怀。于是，我再次怀疑老头应该是个练家子，练着一种杀人于无形的绝技。 土堆北面突兀而“陡峭”，让人来不及回神，就一猛子扎进现代社会汽车怪叫的海洋。与汽车的噪音想比，我更喜欢荒草丛中老头玩弄的空竹音，哪怕听他“一曲”而肝肠寸断也无悔。为此我固执的回头，想回去为老人鼓掌。但途中遇到寻正道而来的显忠兄，他却执意要走完“全城”，因此，只得陪他返回“北城头”观光。 和我一样，他也表现出对车流与人潮的反感，于是顺着土堆下人工修葺的小径，一路向南，返回那个叫商园的广场。在小径的入口处，歪歪斜斜的立着一块“游园须知”的告示牌，在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，我们终于找到“城墙”两个字，联系开头看见的被荒草与浮尘覆盖的“商城遗址”等字样，才明白这仅仅是商城的半截城墙。也明白了郑州人民何以不像开发云台山、龙门石窟、甚至嵩山少林寺一样开发这半截土堆的缘故，同时也感谢郑州乃至河南官员的“不屑”，感谢他们为有幸来此的游客一段空白的遐想，而不再是交了昂贵的门票，看到的是或大或小的脑袋，体验到的是或坚硬或丰满的胸和臀。 出口处，一名清洁工斜靠在“城墙”旁，拄着扫把，目不稍瞬的盯着一旁井口一样的垃圾桶，桶里正在汹涌着刚刚点着的垃圾。于是，我又冒出一个“烽火狼烟”的词来，当我反观那个清洁工时，他赫然变成了牧野之战中手执长矛护国戎边将士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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