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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”想起年愈花甲的母亲,依然还在为我们一家老小的生活操劳,我就想起母爱那如同泉水甘冽清甜的味道,禁不住潸然泪下。 f+g+;O
小时候,家里穷,几乎没有什么可吃的。一年四季,我们一家六口只能靠吃些玉米面、红薯块、南瓜汤等东西,来胡乱填塞一下十分干瘪的肚皮。对我们来说,要想吃上一顿白花花、香喷喷的米饭,几乎是一种奢望。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,母亲对我来说,真算得上是一种偏爱。每天,她总是变戏法似的,从家里少得可怜的谷粒中,在煮红薯时为我蒸上一小半盅米饭。三十多年过去了,我依然时常回味起那香喷喷的味道。 pa/8Wab
那时候,布料非常短缺,穿衣问题成为每家每户都必须跨越的难关。一年到头,大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生活都十分清苦。每当寒风肆虐的冬季来临,全村男女老少大都穿着十分单薄的衣裤,如同待宰的羔羊,等着冰霜无情地欺凌。每当此时,在我们冻得瑟瑟发抖的心灵深处,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声音在村头回荡:冷血的魔鬼呀,你快点离去吧!我们祈求上苍,让春暖花开的日子早点来临! o\" c0N
在我的脑海深处,有一幅画面始终难以忘怀。小学时,我们班上有位同学名叫张兰,她真是人如其名,美如兰花。只是母亲早亡,家里无人照顾,冬天到了,没有人给她缝制过冬御寒的棉鞋。记得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冬日,这样一位如花似玉、声如娇莺的小姑娘,竟然没有穿鞋,拖着冻得赤红的双脚到学校上课。时至今日,想着此情此景,我的心依然在滴血,仿佛掉入冰窟,浑身冒起丝丝寒气的感觉时常在我心头萦绕。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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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张兰相比,我们是幸运的,因为我们有时刻关心和呵护我们的母亲。每逢冬季来临,她未雨绸缪、精打细算,总是提前为我们准备好驱冷御寒的棉衣棉裤。当一家老小熟睡之后,她还要拖着劳累了一天的身躯,在黯淡无光的煤油灯下,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缝制一双暖和无比的小棉鞋。那时候,很多孩子都长了冻疮,手脚红肿,肿得像个包子。但是,因为有母亲的精心照顾,我们少受了这些苦。 yRKY& |